古墓重光
宋天台县令陆淞墓,坐落在山河乡小考尖(尖竹岙门口)地方,天台县人民政府于1997年公布为第三批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陆淞、字子逸,号达观,山阴(绍兴)人,是南宋内阁中书陆宰之长子,也是宋爱国大诗人陆游的兄长。出身于书香门第的陆淞,自幼受家庭的教育,学业进步甚快。由于是长子,较早荫补了通仕郎的职衔。绍兴十三年(1143),朝廷建造了秘书阁,收集了古籍近六万卷。由于这些古籍残缺较多,急需修正讹误,陆淞以进士的身份参与校理,成绩,显著,升为工部郎中。绍兴23年(1152)改授天台县令。陆上任天台后,碰到第一个难题是天台赤岩银场(即今天台的铅锌银矿)。当时银场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深受官府专卖之苦,民怨鼎沸,百姓苦不堪言。陆淞刚直不阿,将实情呈报朝庭,并提出改革意见。兴利除弊,革除陋习,利民生息的奏章经朝庭批准后,使银场状况有了根本性的好转。百姓如重见天日,赞颂声四起。的确陆在任职内,为官清正,秉公执法,政绩显著,深受人民拥护。任满调升为江西广言府知府的令下时,天台成千上万名百姓遮道挽留,许多老者热泪涟涟跪道,此情此景,陆淞极受感动。民情不可违,淞决定留任,呈文朝庭。经核实,为俯顺民意,朝庭决定让陆淞享受知府级的俸绿,继续留任天台为县令。消息迅传,百姓欢跃雷动。
更值得一提,时值县衙花圃内长出芝草双头莲。灵芝一年三秀,金芝、玉芝、青芝、元芝皆称瑞草,据传食之可登仙界,世不常有,至若百子莲,千叶莲,九头莲皆世所罕见。时大诗人刘知过作七绝一首:“天台自昔号仙家,仙令重来放晚衙。种神奇花生县圃,风光遥映赤城霞。”诗意叙述灵芝草和并蒂荷花的开放,这是县令德政感动上天的结果。这当然是天台县衙内呈现瑞气的奇观。
陆淞居官至61岁,退居永一坊安度晚年,68岁仙逝。永一坊旧址,在天台城西门钱巷。天台陆氏现尊淞为始祖。为纪念清廉勤政的县令,陆氏后裔重修了古墓。现墓前有陆公碑记,县人民政府文物保护碑。山青水秀的古墓,也为天台的旅游事业增添了秀色。
瓮棺与天台宗葬俗
近日,县博物馆收藏了一套古代僧人的葬具——瓮棺。
这套瓮棺为陶质,由两个大瓮上下扣合而成。下瓮为棺体,口经、腹部均为86厘米 线刻一周莲叶、莲花和莲蓬图案。其间刻有“□静常居华藏界”、“□生端坐□□台”二句共十四字,后三字似为“涅槃台”之变体。上瓮为瓮棺盖,口径86厘米,高49厘米,周饰缠枝花卉。莲花在佛教中是释伽牟尼的佛座,在一定程度上是佛的象征,而“华藏界”“涅槃台”更是佛教的专用语汇,充分证明这套瓮棺是佛教徒的葬具。
从史志记载看,天台古代高僧葬俗不尽相同。有的是以肉身下葬,建塔纪念。如《天台山方外志》载智者大师在新昌圆寂后,“弟子舁归,龛全身于真觉寺”,“累石周尸,龛前立二石塔院”。有的是先行火化,再建塔藏纳舍利。如天台宗八祖左溪玄郎于唐天宝年间圆寂,即是如此;又如北庵景元禅师圆贺寂后“荼昆(火化)得五色舍利”,建塔于护国寺。亦有以肉身下葬建塔,后又开塔,火化后重新建塔的。如唐会昌年间圆寂的天台宗十一祖至行广修“葬全身于金地道场”,后又“发塔火育(火化)之,得舍利于余粒,大如菽,即旧地建塔藏之。”
天台曾出土一件三国青瓷堆塑谷仓罐,其上堆塑莲花、佛像,有专家认为这种谷仓罐是安放死者骨灰尘的专用冥器。而瓮棺则是以肉身下葬的一种葬具。前些年,天台传教寺和螺溪等地曾多次出土过瓮棺,国清寺也收藏了其中的两套。这些瓮棺的出土对研究天台宗古代僧人葬俗具有一定意义 。
桐柏新发现摩崖诗
不久以前,一些同志在桐柏石门坑一个险峻的山洞里,发现了一首摩崖石刻诗。
两峰高耸天,一溪寒漱玉。
中有采药翁,采云引白鹿。
——戊寅子时和同子
此诗作者和同子究竟是什么样人?出自哪个朝代?虽查了一些资料,仍无结果,但推测他是道家人物,作者就是诗中的主人──采药翁。他隐迹山林,清高超脱,平时过着与麋鹿为伍的采药生活,时间当在宋以前。
桐柏山是道教名山,全盛时期,道教宫观楼台争耸,鸡犬相闻。除上规模的宫观外,还有众多的石室、山居绰约其中。较有名的有:洞天宫和法莲院创始人叶茂质住的石门山居;《天台山记》作者、三洞辅经传人徐灵府的虎头岩石室;桐柏宫较大规模修建的主持人冯惟良的华琳谷栖瑶隐居;《真一颂》作者左元泽的香琳峰石室;还有高道陈寡言的华琳山居;台州刺史的丹霞洞紫宵山居,等等。
石门山居在洞天村,原来为防火用作藏经,世称著名的“玉宵藏”。唐咸通十三年,叶藏质把石门山居奏改为玉宵宫,到懿宗时获准,所以石门山居应是玉宵宫和洞天宫的前身,无可置疑它早已灭迹。徐灵府的虎头岩石室在云盖峰,那一带生态环境保持很好,有可能现在还存在,只是没有发现而已。左元泽的香琳峰石室,据记载石室上还刻有《真一颂》全文:“大道杳冥,不可致诰,含太虚为广宇,总万物于真一,……”石室的具体地址现在尚未发现,预计在香琳岗、方瀛山一带,存在的可能性也有。冯惟良的华琳谷栖瑶隐居和陈寡言的华琳山居,基本上可定在洞天岭外侧绍兴塘地方,但因年代久远,已看不出多少居住过的痕迹。
关于丹霞洞,有关志书记载位置在福圣观东北。现在九峰山西南侧太监洞有摩崖“丹霞小洞”石刻,我认为:这个丹霞小洞与丹霞洞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近年有人断言,已在岭脚东岙坑里山上发现了丹霞洞,我认为也有疑问,应进一步商榷。解决丹霞洞具体位置的最好途径应从徐灵府的《天台山记》寻找。柳泌讨封为台州刺史是元和13年(818),事发被杀是820年。徐灵府游天台山是815年,定居虎头岩石室是821年,创作《天台山记》是825年。可见,他们是同时代人,当在耳闻目睹之列。徐灵府在《天台山记》中认定:“天台观(即福圣观)东150步,先有柳史君宅,号曰紫宵山居,南瞩苍岭,北接紫宵峰,左右皆列小山,逦迤为势,东北连丹霞洞。”如每步按5营造尺计,150步当是210米。再从“东北连”三字分析,我认为:紫宵山居和丹霞洞当靠得很近,都应在桐柏岭的岭脚地方,靠近水边,丹霞洞下还有丹霞潭,旁边还有仙人拍掌岩。所有这些景点,只能认为年代久远,早已湮灭了。
桐柏石门坑发现和同子的摩崖石刻新诗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好事,希望虎头岩石室和香琳峰石室,连同左元泽的《真一颂》石刻,也能在不久的将来一起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