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10-9-6 15:01 编辑
我正凝神写字的时候,手机响了,这声音破空而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我习惯安静,有时能听见尘土落地的叹息。 “在哪呢?现在有空么?”是弓长的电话。 “操,那么晚了,还这么亢奋。” “尻,你也不安慰我,我分手了。”声音有些疼痛。 “分手了不起啊,分手好啊,分了可以再找。”我玩笑着,抬腕看表,已是十点半了。弓长住清华附近,离我二十多公里。我琢磨着过去与否,忽记起自己失恋的痛苦,便说:“十分钟后,我过来,喝酒去。” 酒,也只酒,或许能消解内心的痛苦。 我褪掉睡袍,披上对襟,套上布鞋,对着镜子略微梳下头发,这才走出家门。
车子拐上八达岭高速,扭开CD,播放的还是 Michael Flatley演唱的那首“That Place in Your Heart”,我选择了重复播放,我喜欢不停的听这首曲子。 “人总不能停留一处。即使你想,你身边的朋友,你的亲人,爱人会陪你停留么?时间会陪你停留么?未来怎样我不知道,恐怕你也不能确定吧。那么就学会遗忘,学会封存,你还年轻,何必要把自己遗落在过去。当你掉头凝望,却错过了眼前,结果两头是空。”菁苦口婆心,说到最后鼻孔微张,盯着我,竟有些气愤。 我一时语塞,将目光撇向远山。我也知回忆是倒后镜的公路,需要我们不时张望,看看曾经走过的痕迹,这也就够了。毕竟我们不能单靠倒后镜驾驶。正前方的公路永远是重点,同样地,生命的重心,应该是现在,而不是过去。但是,人终究是复杂的动物,道理谁都懂,一旦落到自己身上,却是犹豫了。 两月前,避风塘。弓长,我,林俊,一边喝茶,一边叙旧。 “嗨,你老婆什么时候过来?”我朝林俊问。 “五·一过来六天,你见过的。暑假她再回这边,学英语,准备出国。”林俊如是说,脸上写满幸福。 “你老婆哪人?”弓长插了一句。 “镇江。” “不会吧,我老婆也是那人。老郑,你也找个镇江吧。过年看老丈人也有个伴啊。”弓长有些惊讶。 “呵呵,算命的说我的命属火,遇水不利啊。我第一、二次恋爱,都是到了镇江分手的。非典也是在哪搞出来。现在如找那人,恐怕要我命了。”我有些怅惘,转头问林俊,“你们天南地北,怎么认识的?年前还没听你提过女人啊?” 林俊嘿笑起来,脸竟羞涩得起了红晕,说:“年前你那位来京,我们不是在这喝茶么?过年你没回家,正月初五她约我K歌,我去了,就认识勉了。勉是你那位同事。”林俊口中我那位便是菁了。年前岁末,她来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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