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司街

标题: 《云》——梁绍基个人作品展近日在沪举行。 [打印本页]

作者: 闲云散人    时间: 2007-9-7 09:28
标题: 《云》——梁绍基个人作品展近日在沪举行。


地点:香格纳画廊H-空间
上海市莫干山路50号18号楼


展期:2007年9月4日-10月10日

开放时间:下午1点至6点(周二至周日)


欢迎上海的街民前去捧场!


     作品构思与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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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厅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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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中)接受媒体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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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诺千金    时间: 2007-9-7 09:46
上海的同胞们去看看哦!
作者: 龙头    时间: 2007-9-7 10:12
境界,需要被人领略才能看懂。
作者: 大牛    时间: 2007-9-7 10:19
看不懂
作者: 甜蜜的忧伤    时间: 2007-9-7 11:00
支持记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7 13:38
上海站派记者跟踪采访,哈哈
作者: 闲云散人    时间: 2007-9-7 14:57
梁先生的作品到展厅现场,更能感到作品的内含与震憾。
作者: 带三个表    时间: 2007-9-7 16:03
主题有没有介绍天台的云,哈哈
作者: 闲云散人    时间: 2007-9-14 14:55
梁先生的《云》个展,引起了国内外各大艺术类网站的关注,

许多网站均发布了个展公告。

众多网友在观看了个展之后,也有许多博文见于个人博客,

国内也有报刊发表个展的文篇和访谈。

传载几篇:

艺术家与策展人对谈:春蚕到死丝方尽

   发于“上海证券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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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梁绍基个展(图片来源:上海证券报)

本报记者 邱家和

  “云———梁绍基个展”将于9月5日开幕,是上海香格纳画廊在“上海当代”博览会开幕期间举办的个展之一,也是劳伦斯为那些专程赶来上海的国际藏家准备的特别节目。梁绍基1945年生,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用“蚕”结茧来制作装置艺术,曾经参加过著名的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大展、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2000年上海双年展以及巴塞尔博览会、2005年与2006年的“麻将”以及上海双年展、2007年巴塞尔博览会的“聚焦上海”等重要展览。策展人玛丽安娜·布劳娃(Brouwer),则是定居荷兰的国际策展人,1997年在荷兰的布瑞德策划了“另一个长征”中国当代艺术展。在展览的布展现场,记者记下了两人的对话:

  梁绍基:1988年我在展览场地做装置时,看到逆光中的茧子似乎在动,因此激发了我的灵感,用金属做框架,用丝绸、蚕茧加上一些宣纸作了一件作品,名叫《易———魔方》,参加了1989年的中国当代艺术大展。当时我对中国哲学有兴趣,西方哲学也看。1989年我开始正式养蚕,开始试验在金属上养蚕。因为金属是工业时代的一种时尚,也有反人性的因素。我的工作室所在的天台山有许多废铁,又增加了困惑与腐朽的因素。仅过多次尝试,我最后找到了在金属上结茧的办法。人有人性,蚕有“蚕性”,蚕对气味、光、运动、方向都有反应,掌握了蚕性,就能按照自己的设想创作作品。

  玛丽安娜:绍基的作品中最重要的是对自然的态度,对生物的运用。西方有一个类似的艺术家名叫波伊斯。虽然这么做的人很少,但却是很重要的主题。艺术家选择这条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因为它的艺术道路会很孤独。

  梁绍基: 1996年,玛丽安娜来上海观看首届双年展,在上海戏剧学院看到了我的作品的照片,我的创作开始受到西方的关注。

  玛丽安娜:我1986年开始接触中国当代艺术,1989年在蓬皮杜艺术中心看到黄永砯、顾德新、杨吉昌的作品。1994年我策划了一个群展,借用一部小说的名字《黑暗的心》关注生活在异国他乡的艺术家,其中有海外华人艺术家陈箴、谷文达、黄永砯、蔡国强等,表现西方文化与非西方文化的冲突。此后与陈箴、蔡国强成了好友。经他们引荐,1996年来上海参观双年展,遇到了费大为、侯翰如等,还去了北京和广州,见了许多中国艺术家,除了广州“大尾象”小组外几乎都见过了,对他们的印象很深,经周铁海和汉斯的帮助,1997年在荷兰的布瑞德策划了群展《又一次长征———中国当代艺术1997》,得到“基础”基金会的资助,展出了19位中国当代艺术家的25件作品。

  梁绍基:回顾10多年来,我的创作日益成熟,我找到了在老作品上继续结茧的创作方法,我的作品也不就断成长。

  玛丽安娜:这次展览的作品,都围绕一个主题:艺术与人生,作品代表人生的各个方面:彩票、报纸、蜡烛、光脚走在非金属上的录像等,反映人生的悲欢离合。希望这个展览不仅展示作品本身、作品的本意,也像展示艺术家对人生的一种态度。当代艺术中有许多人强调政治的因素,但绍基的作品不同,他是一种独立的艺术,他的追求也是一种态度。更重要的是,这是好的艺术。

  梁绍基:我的作品,皮埃尔与乌利·希克都收藏,也有加拿大、塞尔维亚、拉脱维亚的机构收藏。因为蚕是活体,收藏比较困难,出口还涉及动物检验,蛋白质要处理。不过这些作品只要后期处理后,保存就没有问题。1989年的参加现代艺术大展的作品至今都保留得很好。而且,我认为我的作品,其腐败的过程也是其主题与形式的一部分。

  玛丽安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只有美术馆收藏装置,而现在装置艺术家最出名,藏家也喜欢收藏有挑战性的东西。中国也会这样,但需要好的收藏家,来收藏这些难以收藏的作品。眼下中国的当代艺术非常火,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非常流行而受到追捧。大多数藏家都是受到流行的影响。这些人也不会长期关注当代艺术,一旦时过境迁就会弃之而去。因此,关键还是要选择好的作品,还是要看中国艺术和西方艺术的背景,要搞清楚“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 本帖最后由 闲云散人 于 2007-9-14 15:11 编辑 ]
作者: 闲云散人    时间: 2007-9-14 15:02
云——梁绍基个展

(传载于:金锋的BLOG)

    梁绍基的作品以生命与自然为素材而著称。但若要真正理解他的作品,我们或许应该了解一些中国的传统。例如他好以生蚕丝来隐喻人类生命的作茧自缚;他曾数年津津乐道于在朽木中发掘中国古建筑文化的精髓;他亦时常静坐于乡野山巅,顿悟镜中云幻,以此来化解浮华世间的骚动不安。我们至少还应略晓中国思维多元化的重要性,比如在古诗中丝、竹、烛、云均为转瞬即逝、悲情、奉献的生命象征。但是,即便是传承于中国传统,梁绍基的作品仍然直指当下,巧妙地将那些广为人知的引证转化为当代的装置和表演。由于需要特殊的专业知识和超常的技术,其创作过程缓慢并难以阐释。他的装置也很难被商品化——它们更像是行动和思维过程中留下的遗存,恰似生命之旅的印迹,而非简单的物品。
    梁绍基于1945年生于上海,曾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附中,后研修于浙江美术学院万曼壁挂艺术研究所。梁绍基的早期作品主要为抽象静态的壁挂和由编织纤维和竹子为材料的装置,并在国际艺术和工艺展览中倍受关注。然而他并不满足于此。1988年梁绍基开始试验制作富有个性化的丝质材料。他养蚕,并将蚕作为其作品现场中活生生的部分。至此,他的艺术生涯进入了全新的旅程,他试图融生物学与生物社会学、雕塑与编织、装置与行为艺术为一体。这些作品大都冠以《自然系列》为题,仅标以数字和日期。他认为《自然系列》即是时间的雕塑、生命的雕塑、自然的雕塑,是“第四维度空间的记录”。在很多作品中,他直接让活蚕在装置构件和行为表演中吐丝缠绕各种物品(通常都是信手捻来的物品)。春蚕到死丝方尽,蚕寓意着勤劳、奋斗、鞠躬尽瘁的奉献精神。梁绍基在作品中常常以蚕为喻来消解、拂去生活中的暴力、残酷和悲伤。
    梁绍基的作品被广泛展于各大国际展览,包括威尼斯双年展和上海双年展。
“云”是梁绍基在中国的首次个展。展览汇聚了其作品中独具救赎精神的作品,综合展现了他善用中国传统的诗境与哲理来诠释当代人生奋争的方式。展览包括其《自然系列》的一些最新作品以及录像与摄影。
    该展览由Marianne Brouwer策划,她曾经于1997年在荷兰Breda策划过“另一个长征:中国90年代观念和装置艺术展”。


[ 本帖最后由 闲云散人 于 2007-9-14 15:11 编辑 ]
作者: 闲云散人    时间: 2007-9-14 15:41


   Marianne Brouwer

梁绍基的创作生命为要核,以生物为媒介,以桑蚕吐丝为主要造型手段,并与自然互动而著称。但对于任何西方人,若欲真正理解他的作品,我们只有略知中国传统,才能理解他为何津津乐道于在中国古建筑的朽木中发掘生命的精髓,又为何常在作品中以蚕丝来隐喻人生的愁苦与奋争。我们至少还应略晓中国思维多义的重要性,比如在中国古诗词中丝、竹、烛、云均为短暂、悲情、奉献的生命象征。但是,即便是依托于中国传统,梁绍基的作品仍然直指当下,巧妙地将那些广为人知的引证转化为当代的装置和表演。

梁绍基于1945年生于上海,曾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附中,后研修于浙江美术学院万曼壁挂艺术研究所。梁绍基的早期作品主要为抽象静态的壁挂和由编织纤维和竹子为材料的装置,在国际艺术和工艺展览中倍受嘉誉。然而他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在新的起点启程。

“经纬是织物的基本构架,但并非唯一构架。”梁绍基说,“当我跨越了壁挂装饰性的藩篱和拒绝了材料肌理丰富性的诱惑,回到织物的原始起点时,发现了织物的新概念、新结构和现代语言。我更希望能去探索各种存在于科学与艺术,生物学和生物社会学,编织和雕塑、装置、行为艺术的临界点。”

在利用丝绸制作其纤维艺术的作品之后,1988年梁绍基开始试验制作富有个性化的丝质材料。他养蚕,并将蚕作为其作品现场的行为部分,以此展开其艺术生涯的新篇章。

梁绍基回忆道:“1989年我在北京中国美术馆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上展示了第一件用丝茧所制的装置作品《易》。当我把蚕茧钉到装置上的大幅丝布上去时,感觉到丝布上的干茧似在薄明虚静之中蠕动,‘恍兮惚兮,物在其中’,极具中国美学的模糊之美。”

自此,梁绍基开始让活蚕在装置构件和行为表演中吐丝缠绕各种物品(似乎是信手捻来的物品)。有些作品被永久保存在工作室里,不对外出售,比如用生丝做成的丝屏系列。这些作品大都冠以《自然系列》为题,仅标数字和日期。每一组《自然系列》的创作通常都会从一件作品展开,于若干年中不断实验,让蚕丝轨迹积累其中,衍生出不同时间的诸多作品。

梁绍基创作的另一个重心为中国传统建筑。在2006年的上海双年展上,他展出了《木极》,由一组照片和录像等结合的多媒体装置,呈现的是抢修中孔庙的枯梁断柱;而在“上海浦东AZIA大楼的公共艺术项目”中,他曾构思要收购那些因建造公寓高楼而即将被拆毁的上海老建筑残骸,重组一个电脑芯片式的石库门。

梁绍基的工作室位于浙江小镇天台,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养蚕、创作。

“近20年来,”梁绍基说“我一直潜心试验,观察蚕怎样生存、繁殖、变异;看它们在沾有油脂、污秽的金属或光滑的玻璃等不同材质上所产生的不同运动规律的表现形态,并常以此进行构思并完成创作。因此,可以说我的作品是一种现代丝织雕塑,或者说是一种探索宇宙和人类之间永恒动感的艺术。今天,我们生活于一个极其复杂的时代。人们既有在激烈竞争中紧跟高速度变化时代的企求,又有摆脱快节奏重压回归自然的欲望;既有深邃的理性洞察力,又有非理性执拗的畸态;既有征服自然的豪情,又有无数的失落感和困惑。《自然系列》即融入了我的这些情感和沉思。”

“云”是梁绍基在中国的首次个展。展览回顾了其独具救赎精神的作品,并综合展现了他善用中国传统的诗境与哲理来诠释当代人生奋争的方式。他的作品真实地表现了对自然与人类短暂生命的关切。除了摄影系列《飘》之外,展览“云”中的大部分作品均属《自然系列》。《飘》是梁绍基在一个小城市的彩票开奖日所拍的一批黑白照片。飘,意味着“飘浮”或者“轻飘”,同时也具有“流离”的意思。照片显示了彩民的百态,贫困民工的绝望、中奖者的兴奋、开奖后的狼籍,这正是中国一大批穷人的真实生活写照。

梁绍基在《创作札记》中如此写道:“这是一组现基本被禁绝的大型彩票开奖活动的组照。我以老式的相机进行社会调查,抓拍了2000年10月1日至4日的一次社会性的“狂欢盛会”。日暮时分,我凝视着清洁工在灯光下开始清扫满街飞旋的彩票纸屑及鞭炮残红,我仿佛看到一片幻云、黑云、浮云、疑云……”。

《盔——自然系列第102号》是由30多顶缠绕着蚕丝的矿工头盔组成的装置,小矿灯在头盔丝箔下闪着微光,以纪念近年来中国频发矿难事故中的殉身者;在《链: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然系列第79号》中,他让蚕吐丝包裹着沉重的链环,并将长链从天花板垂落,以形成蚕茧在空中悬丝垂挂的意象。这是受了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启发,第一组《链:自然系列49号》制作于2002年。而《自然系列79号》看上去象金属,但实际是由较轻的聚胺脂(玻璃钢)和铁粉为主要材料。《裱——自然系列第103号》(2004-2007)由两堆报纸堆积而成,张张报纸覆盖着蚕于其上吐丝所形成的半透明的箔片,表示了对各种信息,包括对喜怒哀乐,以及暴力、战争和劫难进行柔化的象征性处理。

梁绍基在《创作札记》如此写道:“这是一种奇异的生命。蚕与金属之间存有排它性,但与纸却显得较为亲和了。当蚕爬在日常司空见惯的报纸上吐丝,竭力覆盖文字,形成平面箔片之时,一种莫名的冲动油然而起,这岂不是中国绘画独特的装裱术的新解吗?它是美容师/它是封藏库/它是信息器/它是蚕丝迹/它深谙层层秘史的铁幕/它抹平消解岁月的皱纹/它切分集结张张的碎云/它装点刷新生命又一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裱,我们裱……”

《自然系列25号》为1999年作,是作者在金属废屑上行走的录像。

梁绍基认为“对材料肌理、结构的物理属性的认知和把握其实就是对宇宙、生命、社会、历史和人类心灵的窥探,对文化的哲学思考。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国人心理上较为急躁、分裂。我这一时期的作品,就突显出了这种对抗因素,尤其是选择了锈铁和工业生产残渣这类材料的作品。现代金属呈现了工业科技的辉耀,以及冷酷、暴力的感觉。91年中东战争爆发时,我曾把一个蚕吐丝缠绕并覆盖着含有铁刺的框架搁到台式地球仪上。温暖、纤细的蚕丝与冰冷的金属绞结在一起,令人震撼。但随后我发现这些作品实现起来有一个问题:蚕不喜欢金属。当我最初在金属上做养蚕实验时,不少专家惊讶地表示不可能。但最终我成功了,甚至还找到了几乎被人遗忘的某些蚕性。因为专家们只从一般生产和商业运作去研究蚕桑学,而我则是从艺术视角去研究生物形态学,故造成了二者的差异。”

1992年,梁绍基开始探索怎样让蚕在有油污的金属切屑刨花上生存、吐丝。1999年,他做了一个赤脚走在金属刨花上的录像,像蚕去体验步入非自然生存空间的感受。从工厂运来一卡车的金属刨花,铺就地面,工厂工人成了观众。

梁绍基回忆道:“真实的痛苦超乎想象,合金钢的碎片越是细小就越锋利,造成的痛苦越大;一旦走进去,即无退路,只有走下去才能够走出去。在这过程中,我深深体会到人类在困境和折难中进退两难时,紧要的是坚持、无畏和进取。唯此才有出路,历史也从来是如此书写的。1999年12月31日,这件蚕与人在铁刨花上表演的录像和装置首次在成都的千禧之年的‘世纪之门——中国艺术家邀请展’上展出。”

《烛——自然系列第87号》是一段约1.3米宽、8米长的通道,布满了缠裹着生丝或浸蜡的竹节,营造了诗意的祭坛。

梁绍基介绍道:“在中国文化里,竹一直象征着气节、正直、虚怀若谷;蚕则寓意着勤劳、奋斗、鞠躬尽瘁的奉献精神;而蜡烛亦总是在燃烧自己的时候给别人送去温暖与光明。“烛”和“竹”在中文里又谐音。我试图将三者内在意蕴巧妙地连接起来,并针对当下寓以新意。我在竹节上或淌蜡,或让蚕吐丝结茧,剥蚀的、流着“烛泪”的祭坛般的通道由此而生。《烛》不仅将唐代诗人李商隐(813-853)的千年绝唱之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意境视觉化了,并进而深化、甚至更广泛地联系到大乘佛教的教义:普渡众生、利乐有情。其实在世界各地的宗教仪式和重大事件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烛炬的光影,所以也可以把它看作是对现代人类缺失的奉献精神的祭奠和召唤。”

《云镜——自然系列第101号》是艺术家近期新作,由数十面方镜所构成的大方镜搁置于天台山上,镜面浮着云一般的蚕丝轨迹,与映入镜中的蓝天白云相形成趣,仿佛在深邃的时空漂移。梁绍基研究在光滑玻璃上令蚕吐丝造型始于1993年。1995年他用镜子代替了玻璃。这样,近乎盖满丝的镜子缝隙里敞开了一个深邃的空间。他把握了蚕吐丝的运动规律,使小生命在镜面上自动兜圈,绵绵蚕丝像云般铺陈。

梁绍基的工作室位于浙江天台山。天台山是中国的神秀名山,佛宗道源之圣地,中国佛教四大宗之一——天台宗及中国道教南宗都诞生于此。艺术家在那儿获得了新的灵性,完成了酝酿十余年的作品。2007年,他把镜子抬到天台山顶智者大师讲经台地面,镜面上的缕缕蚕丝仿佛山云迭起,而镜面上稀疏交织的丝箔间隙同时映入蓝天白云,二者融为一体,并随天光变幻,“云镜”亦变化。相机即拍摄了镜中“云”的飘逸。唐朝诗圣杜甫(712-770)曾咏唱:“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梁绍基认为:“这是一种物我两忘的超然境界。它叫人除却心中的苦楚和烦恼、竞争和纷扰;把自己从城市的奋争中解脱出来,进入独处。平静、自由、飘逸,如云一般,‘云’的精神与禅的境界非常接近。佛教有一说法,生命的意义在当下,独处意味着当下,即深入地洞察周围发生的事情。‘云’让我们静观、静悟;‘云’是生命、‘云’是呼吸、‘云’是力量;‘云丝’似‘蚕丝’,‘云意’含‘禅意’。因此,自然不仅仅是我们生存的环境,亦是我们的文化环境。《自然系列》即成为时间的雕塑、生命的雕塑、自然的雕塑,成为第四维度空间的记录。”

梁绍基多年来名利淡泊,潜心创作。尽管他谈佛论道、冥想静悟,但他既非远离尘世的隐居者亦非新时代的弄潮儿。他将他的工作室视为养蚕的实验基地,并在实践中成为了养蚕艺术的专家。由于涉及特殊的专业知识和技术,梁绍基的创作过程漫长并释读艰深。因而他的装置远离商品化——它们更像是行动和思维过程中留下的遗存,恰似生命之旅的印迹,而非简单的物品。


(翻译:李游、陆蕾平)
作者: 龙头    时间: 2007-9-14 15:46

原来简单的下面竟然有那么多的含义哦。
作者: 寂然    时间: 2007-9-15 00:20
看现代艺术,最好是凭自己的感觉,说得最多可能也没有自己的感觉来得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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